多学东西多赚钱，实现有车有房、财务自由的梦想，想找个比较老实，能相互扶持的老婆，为了涨工资日常学习，茂茂一切是那么正常——程序员想象中该有的样子。但和我们几个同事去了一次酒吧，他不得不被我拉着坐在茶水间喝了一两个小时的茶。

他一样也不一样

前几年茂茂还不担心自己头发问题，最近洗完头发看镜子里面若隐若现一条条白色的杠，还是有点担心，程序员是个费脑子的工作，该多注意。但同时一想，英国皇室什么生发产品没用过，头发都那么少，所以觉得买生发产品也就是收收智商税，最多买洗发水时注意一点，最好带有生发功能。茂茂也用洗面奶，问到是什么牌子，脱口而出确实清扬，发现错误后，想不起洗面奶名字，只说了黑泥的、瓶子正方形、男士、屈臣氏里面那个这几个形容词。

茂茂已经在北京工作了四五年，27岁，程序员长相，程序员穿搭，偶尔也会很活泼，看久了还有点可爱。曾通宵加班吃睡在办公室过，也曾连续几周周末孤苦伶仃待在公司盯项目过，平时社交圈子基本只限定在公司，但和公司女同事都相处不错。和大多人一样，工作累了划划水，吃吃零食拌拌嘴，加班偶尔厌世脸，下楼吃饭是锻炼。

茂茂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是19年10月份的一个周末，百大dj其中的三哥在三里屯某酒吧演出，连哄带骗的拉了两个程序员过去，其中就有茂茂。

人很好说话、也很开朗，有一种大多数女生只会把他当朋友，也是真朋友的气质。那一晚上我记得最清楚的事：茂茂和另外一个程序员朋友在进门前一分钟都在讨论java、前端以及新技术。有说不完的话题，进酒吧后茂茂比我适应，比我兴奋，比我会玩。

“往里面挤啊”穿着白色带两只羽毛状刺绣的卫衣，黑色运动裤加跑步鞋的茂茂在我耳边使劲喊到，然后卷起袖子，一边擦汗，一边特别兴奋的让我跟着他的步伐，舞台更深处插进去。眼睛一直在到处看，和进来前仿佛换了一个人。结果半个多小时我就败了，我惊奇于茂茂27岁的“年轻”，茂茂也惊奇于我22岁的“年轻”。

把工作逼成了一种爱好

“仅一代人之前，大部分人还都希望成为全职员工，做稳定的全职工作，整个职业生涯不跳槽或仅跳一次槽。而今天的人们很少可以沿着这种预先确定的职业阶梯慢慢向上爬。”《零工经济》作者戴安娜•马尔卡希在书中写道。

茂茂对于自己的工作规划比较清晰——哪个火做哪个。他说大学读了特警的计算机学院时候路就定了一半，觉得自己学校比别人好，别人的计算机学院叫计院，茂茂的高人一等，叫特种计院。但不变的是所有计院内都有一颗高树，上面挂了很多人。

到现在茂茂觉得自己往后的路线已经完全定型了，“工作三四年基本上就可以看到以后的职业规划。”茂茂很正经的说，“现在能做的就是往这个方向深入发展，专业知识更深入学，同时扩充横向的一些没接触的知识。”

对于工作很明白、很专注、也很努力。工作中好玩的事情就是挑战新项目新程序。到他这种地步，中高端的只能自己学，多逛论坛，不懂的多查资料。每天早上到公司趁着记忆力好多学点东西。同时哪个火学哪个，不想在35岁被淘汰。

茂茂也和所有程序员一样，在某一时刻觉得产品经理很傻比，特别是当产品经理在产品上线前一天还要茂茂加班改一版需求时候。吐糟对方：“今天还改需求明天是不上线？当程序员一秒弄完么。”但茂茂还是明白，有时候是产品经理的工作，需要结合数据输出很多创意，但更多时候，是看见别人做得好，自己也想做，就像看见别人用铅笔刀削铅笔，效果很好，他拿个钢笔过来，也让他削。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工作的专注，别人和茂茂聊天，聊日常周末好玩的事能引到最近做的项目，聊正常作息早睡，都能通过费脑子早睡觉引到最近程序员宏观市场和最近其他公司的程序，聊对象都能引到java、python、PHP。条例清晰、事事专注同时，也一根筋。

程序员很可爱

聊对象这个话题，也不影响茂茂还没有对象并且有想找对象的事实。“找对象就是相互扶持过日子，而不是找个只知道花钱的人。”这是大多数男人心里所想，也是程序员找对象的标配。提及到最多的词，是“老实、舒服”，就跟赵丽颖那样看着人畜无害但很坚强那样。

如果有对象了会送对方什么礼物呢？

“电子产品，我不会送衣服，因为自己不会买，虽然每次换季自己会去逛逛，买几件。”也会希望对方给自己买的是衣服。茂茂会因为朋友买两件衣服花夏天的衣服花1500感到惊奇和不值，也会感觉ps4加上其他配套设施4000块完全不贵。

女生难道不一样么，几千块的包说买就买，但ps4就算打2折到500块也只是滑动屏幕看都不看。互相包容嘛，就跟程序员的鄙视圈一样，再怎么鄙视也共存，也共用了一些相同的东西。

在工作时候也会因为一个女生水杯研究半天多出来一个洞的作用。“这个口到底是干什么的？”几个男的讨论一会没得出结果，被另一个女同事笑着说一堆死直男，仍不放弃的拉了一个女同事小平，问她这是干什么？小平也惊奇于这个设计，没错，是死直女了，这都不知道。所以这个用处仍是个迷，应该是没有用处。

讨论的水杯，只有上面一半能装水。

但对于这些，茂茂有很强的包容性，愿意给别人买他不能理解的包包，愿意学看着就很奇怪的知识，也能和自己各方面搭不上边的朋友一起玩。

失去的和得到的

晚上回到家偶尔刷抖音可能是茂茂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了，一个人盯着屏幕笑，一不小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准备睡觉。看到好笑的也发现身边没有人能够分享。工作后也找不到人一起打篮球，一起玩lol、魔兽、动漫也只能一个人看，怀念以前寝室包夜通宵的日子，但现在最多在公司可以偶尔几个朋友一起聊聊。

孤单很可怕，但有时候未必是坏事，就把他当成工作的一种动力吧。

也是因为一个人，还不喜欢吃外卖，就两天做一次饭，厨艺见长，终于在一个菜太少，两个菜太多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分量。但煮饭永远只有锅底一层，米饭不好吃却想不到办法。这都是是属于大城市的常态，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掉。

在大城市刚毕业前两年，合租房、隔板间、为了节约钱把711变成了生活常态。当现在工资更高时候，也会保留一些习惯。在天津付首付时期就通过国家政策、地段发展、小区对比分析等研究透彻。逛淘宝时分析实用性和折旧率。程序员一贯的专注性与专业性也在保持习惯同时得到了正确的发挥——虽然有时候任性突然不想保持，直接买了。

和印象中其实还是一样

茂茂还是茂茂，茂茂也只是茂茂。就跟进酒吧前一分钟一样，你不会预料到两个程序员能在酒吧门口有聊不完的专业话题，在进酒吧后也不会预料到会给你带来那种冲击，但这只会增加好感度，该靠谱时候靠谱、该正式就正式，该陪你玩就陪你玩，这才是能让你放心的男人——茂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