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陈伟星、隐忍程维,一场高考异途命运
【猎云网(微信:ilieyun)北京】 3 月 3 报道(文/饶翔宇)
“凌晨 3 点钟”、“割韭菜”、“旧社会和新时代”……这几天,来自币圈的一场互怼风暴可以说是点燃了整个创业圈关于区块链是一场革命还是一朵泡沫的大讨论。讨论结果还未出,今日又有媒体传出当事双方金沙江投资人朱啸虎与快的打车、泛城资本创始人陈伟星正式决裂。
今日,金沙江投资人朱啸虎(滴滴天使投资人)再次放言“区块链项目云里雾里,要安心去做‘古典互联网’”;随后快的打车、泛城资本创始人陈伟星马上回击“今后永远不支持朱啸虎投资的任何区块链项目”。至此,当事双方正式决裂。
终于,这场从年前烧到年尾的“互怼大战”(☞陈伟星朱啸虎隔空互怼:谁在割韭菜?谁在赚带血的钱?)达到高潮,舆论风暴里的陈伟星在“快滴合并”沉匿了许久后,以“高调”、“怼人不倦”、“耿直boy”的形象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当中。
回想起 3 年前,堪称惨烈的“烧钱补贴大战”,众望所归的“快滴合并”,差强人意的“套现出局”等等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如今 3 年过后,当初那个合并后借酒浇愁的陈伟星成了币圈大佬,投资了包括币安、火币、Qtum、Tron等多个风头正劲的区块链明星项目,而此前亦敌亦友的滴滴打车创始人程维则在未来新能源、无人驾驶和智慧城市的扩张布局道路上显得野心勃勃。
时光交替,岁月轮转,曾经怀着共同梦想的两个创业青年如今却走向不同的道路,想来令人感慨,又觉自然。
一
命运的安排常常会让人感到巧妙,如果不是陈伟星自己说出来,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快的的陈伟星和滴滴的程维竟然做过三个月短暂的校友。
陈伟星出生在浙江绍兴上虞一户普通人家,儿时母亲过世,父亲是农民。在当地的崇商文化中,人们表达尊敬最常用的方式是叫对方“老板”。从小浸润在各种“老板”中长大的陈伟星,对于“生意人”的身份向往可以说与生俱来,那是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在陈伟星卖出第一车泥沙后得到了体现。当把钱分给召集来的小伙伴时,他觉得“做生意是一种很棒的体验,自己出点子,找一帮人一起做,赚到钱分给别人的时候感觉最开心”。
18 岁那年,走出老家,怀着一番雄心壮志的陈伟星走上了高考考场。在 21 世纪初纳米技术狂热的年代,造出拥有特异功能的新材料,赶上时代的创业风口,是陈伟星读大学的动力。但是由于高考前的严重失眠,在考场上睡了 50 分钟的陈伟星,第一志愿落榜,上了北京化工大学。梦想的破灭一度让陈伟星很难过,他不愿意委曲求全, 3 个月后选择了退学重考。
而就在那一年,在陈伟星梦想破灭、选择离开的时候,与陈同届的程维也在抱怨自己的命运。因为没注意到高考数学试卷反面的三道题,程维被调剂到了北京化工大学行政管理专业,他是这个专业的第一届学生。“我当时很不明白一个化工大学为什么会有行政管理专业”,程维觉得懊恼,这不是他想来的地方。
不过,与陈伟星的选择离去不同,出生在算得上是小康家庭的程维(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数学老师),血液里并没有太多的叛逆。懊恼过后,程维没有冒着风险去退学重考,他选择了留下。
“我和程维的性格很不一样。对于不喜欢的环境,要么改变,要么离开。”多年之后,陈伟星对于当年短暂的校友之情这样评价道。
二
退学后的陈伟星选择了重新高考,在失败了一次后,他考上了老家的浙江大学,在那儿开始了新的折腾。而远在北京的程维在短暂的懊恼之后,选择了接受,并开始了和大多数学生一样,日常地学习,日常地踢球,日常地恋爱,普通而平静。
上了浙大之后,从农村走出来的陈伟星不愿意回家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他需要出人头地,而且是尽快。
于是,进了大学不久后的陈伟星就想利用科技搞创业,不管新科技多么专业,离自己的本专业有多远,他都不怕,“学透它们,再设法把科技成果化作财富。”
在迫切地想要出人头地的欲望下,陈伟星在大三那年找到了自己的创业方向——创办杭州泛城科技有限公司。随后, 7 个大学生,一间小屋,几台电脑加上东拼西凑的 17 万启动资金,陈伟星的创业之路也由此正式开始。
创业之初总是艰难的,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最开始,陈伟星打算造一个商务寻呼平台。在一份杭州地图上,把餐馆、酒店、洗衣店、眼镜店等商户标注出来,附上简介,用户对哪家商户感兴趣,想预订服务或商品,点击商户图标,软件就拨出商户的热线电话,所有的一切,消费者不需要花一分钱,电话费用由商户承担,寻呼平台的盈利也来自商户缴纳的服务费。
点子虽好,创意也有,但技术门槛太低,精明的投资者口袋中的钱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投资人赞助,在 2007 年的夏天,创业团队每人每月只有不到 500 元的花销,吃肉都成了问题。“那时常以考察物价为名,到菜市场看看猪肉解馋”,陈伟星后来回忆起这段经历曾这样感慨,“团队里有人流泪了,尽管心有不甘,尽管不舍,他们内心已难以坚持, 7 个人最终只剩下 2 个。”
在陈伟星为创业焦头烂额的时候,临近大学毕业的程维正在痛苦的找工作。
在经历三年看似悠闲潇洒实则浑浑噩噩的大学时光后,程维正面临着大学毕业找工作的迷茫时期。
看不到未来的感觉会让人抓狂,就像手心里的肉刺,模糊不定又痛苦地真实。
在没有合适的工作可供选择情况下,病急乱投医的程维被一个做保险的大姐拉去,付了 800 块钱押金,开始玩命干这份连底薪都没有的工作。对于当时的程维来讲,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合适这份工作,但是那是他能看到的唯一亮光,他只能抓住。
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渠道,卖保险对于“三无”的程维来说是艰难的,生性被动的他不得不一次次逼着自己去吆喝。有一次,程维上门去推销一款保险产品,犹豫了五分钟,刚要敲门,门里的狗叫让他心里最后的一层自我保护屏障被摧毁,像一绷紧到极限的橡皮筋,“咔”的一声断了。于是,程维选择离开。
为了卖保险,他需要在公交车上搭讪陌生人,甚至需要去同学家里给家长们推销,无疑不受欢迎。频频受挫后,程维找到大学系主任请求他买一份保险,没想到系主任直接回了一句“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现在连我家的狗都有保险了”。这句话,无疑给了初入社会的程维一次重大打击,也让他放弃这份工作。
此时的两人似乎都走进了人生的死胡同,转身四顾,不知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