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序员来说,看透生死远远没有操作0和1那么简单
这是Jerry 2020年的第59篇文章,也是汪子熙公众号总共第242篇原创文章。
这是本公众号第241篇文章之后,第一次在手机上进行写作。五月份的前两篇文章发出来之后,有很多同事,亲人和朋友,纷纷在公众号文章后给我留言,或者直接微信联系我,给我各种建议和鼓励。真的很感谢大家,由于数量太大我没有办法一一回复,万分抱歉。这里我出来冒个泡,我还活着。
如果说之前本公众号发布的SAP技术文章能够在技术的角度上给大家有帮助的话,那么这个号接下来的文章,如果能够提醒到大家多关爱自己的身体,提早发现健康隐患,那么我觉得我一样没有白白患病。
有同事安慰我说问题不大,每年有单位体检呢。实际上我从06年大学毕业加入SAP成都研究院到去年,一共参加了14次单位体检,检查出的问题只有近视和牙结石,尽头牙这种小问题,我的健康状况一直良好。我在入院时向收治我的主治医师,华西医院的一位副教授聊到这个问题,她回答:“别说你们了,和我一起工作的一位同事,刚刚得了一场大病,而这个病早期通过查血即可简单地筛查出来,但我们的常规体检也没有抽血查XX因子这一项。” 所以,即使单位体检完全正常,大家也不要掉以轻心。
我的一天从清晨6点的抽血开始,一共要抽28管血,用于各种因子的检查,而且不是一次抽完,每半小时一次。到现在我的双手臂的静脉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要是这时候我出现在医院外,估计会被警察误认为是某种靠静脉注射的瘾君子。
我上个月加入了SAP成都研究院Commerce Cloud 开发团队,虽然没有做多久的开发,但是得到了团队Azure的访问账号,这使我如获至宝,因此抓紧时间尝试Azure的各种功能。作为一个程序员,虽然Jerry有时候也免不了面向Google编程,以及Stackoverflow Oriented Programming, 但是我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就是,对Ctrl C Ctrl V之后的代码一知半解。因此这次得病之后,我想,事已至此,倒不如抓紧时间多了解这个病的方方面面。
前段时间我从Google上学了一肚子半吊子的二手知识,正好这次可以有机会直接和业界专家对话。我也把我所有的问题都提前记在了本子上。专家态度也很好,丝毫没有因为我问的都是小白级的问题而不耐烦。
我得的病发病率为十万分之一,在知道这个概率后我没有抱怨过,毕竟人生在世谁能保证自己不得病,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尤其是当我住到医院之后,直接或间接地近距离接触了一些以前只能在百度和知乎上,让人看了名称之后就会心惊肉跳的一些病,顿时觉得自己和这些人相比,已经算足够幸运的了。
在电梯里和上图这位病友匆匆打个照面,看清楚她手上拿的单据,好替她惋惜。她才35岁。
在我注射了造影剂完成了增强核磁共振的检测之后,我静静地坐着,等待护士将我手腕上注射到静脉血管里的针拆下来。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循声望去,一张小小的移动床上,躺着一个婴儿,床上标志写着: 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后。年龄栏: 20个月。婴儿浑身赤裸,头部戴着一个面罩,胸口裹着一床被子,正在不停地啼哭。床前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一看就是该婴儿的父母。两人的表情很焦虑,母亲不停地轻轻用手抚摸着她孩子的肩膀,嘴里低声念叨着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话语。有两位护士站在病床面前,婴儿的手掌附近缠满了胶带和管子,这位护士可能是在寻找注射造影剂或是镇静剂的血管,另一位护士则在旁边协助。
因为医务工作者在进行医疗服务时禁止拍照,所以我只在远处拍了一个大概的病床背影。婴儿的手纤细,白得透明。在我这个外行眼中来看,要想在上面找到可以注射的血管,难度不亚于在SAP产品几十万行源代码里,迅速找到一行需要的代码。
婴儿在病床上不停啼哭,年轻父母脸上写满了无助的神情,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位护士上了。看到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留下了眼泪。我迈步走开了。十分钟之后我走回来,发现病床已经不见了。注射应该成功了,我心里写满了对两位护士的崇拜。
我希望自己这个号上传达给大家的全是正能量的东西,所以不会再过多叙述以上这种例子。有朋友给我留言,说是因为看了我很多文章后,才对SAP有了最基本的了解,最后加入了SAP中国研究院。在我看来,这是对我的莫大肯定。我自己觉得SAP领域的知识就像现代医学一样,分支众多,值得我们花时间去潜心研究。如果我能够恢复,我会一如既往地继续自己对SAP技术的专研,写出更多的文章来回报大家对我的关怀。
最后,Jerry再次提醒大家,请珍惜自己和亲人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平凡的日子。只因为,明天和意外,我们真的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我是Jerry Wang, 截止2020年5月17日下午4点,我还活着。感谢阅读,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