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一个放射科医生的呐喊：人工智能不会取代我的职位！

在2016年年底，神经网络的Geoffrey Hinton教授表示，“很明显，我们应该停止放射科医师的培训”，因为图像感知算法很快就要比人类强很多。

这一说法将大波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想法放到了想象的最前沿，人们对于放射科能够采用人工智能报了极大的期待，也获得了巨大的资金支持，但是由于过度膨胀了决策者的期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并对招聘产生了明显的连锁效应，因为人们开始相信机器确实正在替代人们，所以他们不应该费心申请成为放射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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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没有放射科医生，医院根本无法运作。据保守估计，95％以上进入医院的病人都会有某种形式的医学影像，随着病人数量的增长，对影像服务的需求也会增加。不仅如此，随着成像技术被认为是大多数诊断、大多数治疗途径和大多数结果测量的关键，我们已经看到医疗成像和放射科医师的需求几乎呈指数级增长。这种情况正好与“机器打败放射科医生”的耸人听闻的头条新闻相平衡，这只会使目前大众对AI的真实状况进一步误传，误导他们放射科学家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然而，无论你有多痴迷或相信人工智能和自动化的可能性，要想在不久的将来完全取代人类放射科医生（如果有的话）是不现实的，至少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的，看到这儿，相信很多人都会提出争议的看法，因为目前对于人工智能的各种炒作的声音不绝于耳，数量惊人。

在这篇文章中，将试图解释为什么在人工时代放射科医师的职位是比较安全的三个原因，甚至小述为什么放射科医师反而需要更多的培训。

理由1.放射科医生不只是看图像

可能在很多人的观念中，放射科的医生的主要工作是看图片！在上面的图片中可以看到，图像感知并不是人类放射科医生的日常工作中的所有事情，而有关放射科的人工智能的宣传其实只涉及图像感知。此外，上图也仅描绘诊断的工作流程，完全省略了面向病人的工作（超声、透视、活检、引流等），多学科的工作，如肿瘤委员会、教学和培训、审计和差异审查诊断放射科医师也定期做。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个放射科的医生是只把看诊断报告作为一个全职工作。（甚至还有独立的介入放射学专业，更像是手术而不是图像感知）。

放射诊断的工作流程可以简化为上述可视化的组件步骤：从病人的表现和历史状况入手，到决定是否成像，以及如何进行成像、安排成像以及自动化或标准化图像采集。一旦成像完成，算法将越来越多的后处理，准备用于其他算法的解释。在纵向时间框架上注册数据集，提高图像质量，分割解剖结构，执行生物标记物的检测和定量。目前，诊断推理似乎是最棘手的问题，也是人类保持最大存在必要的地方。这将有助于引入智能报告软件、标准化模板和机器可读输出来帮助使数据更适合于进一步的算法训练，以更好地为未来的决策软件提供信息。最后，报告的沟通可以通过语言翻译来实现半自动化，也可以以有意义的多种形式向其他临床医生或患者增加结果的呈现。

虽然人工智能在这个诊断工作流程的每个步骤中都能起到绝对的作用，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可以替换人工（如调度），但它不能完全代替放射科医生。那就是除非我们开发一个完整的端到端系统来监督和控制整个诊断路径。这是一个梦想，特别是考虑到目前AI系统的最新技术水平，但目前的这些系统并没有完全进入临床工作流程。

理由2.人类将永远保持最终的责任

在2017年，没有一个人在商业飞机事故中死亡。这一令人惊叹的成功故事部分归功于高科技系统的实施，该系统可自动执行人员通常进行的许多安全监督任务，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防撞系统，先进的近地警告系统和改进的空气交通管制系统。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更好的培训对于安全问题的认识以及人类飞行员和其他辅助航空人员关心的警报/升级。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自动化已经发生了变化，人们被赋予了更多的自由来传达安全问题，有更多的时间来对越来越多的有用信息做出反应，所有这一切都得到了行业领导安全意识的凝聚力环境的支持。然而，最关键的事实是，商业飞行员的数量却没有因此减少。航空公司的报告显示缺乏训练有素的飞行员，而且人们越来越担心预计需要将全球人数增加一倍以上。你看，随着安全水平的提高，成本下降，飞行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乘客数量增加，这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飞机。

医学常被比作航空，有时是不恰当的。不过，这两个行业确实有一些重叠的关键特征。对于初学者来说，两者都主要集中在保持人类安全。传统上，两者都依靠人力资源和高水平的培训来监督所涉及的流程。在过去的十年中，两者在自动化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当然这两者都将从人工智能系统中受益匪浅，这些系统将越来越多把认知工作量和平凡的任务从人类身上移走。最重要的是，在这两个行业中，人类绝对不会被取代。

原因很简单——法律责任。想象一下，一个人工智能系统的所有者，在人命上线时，需要对机器产出负全部法律责任，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没有航空公司会使用完全没有飞行员的飞机，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保险行业要大发了。但是，相信这种情况是会在私人、军用飞上使用。我们可能会看到商业航班的“无人机”驾驶，驾驶员呆在地面上，远程监视飞机在全球飞行时发生的一切事情。事实上，实验已经在计划进行远程操控，公众的反应不一。

在医学方面，简单地限制AI系统提供“决策支持”并将所有最终的“决策”留给一个合格的人，更容易。目前还没有一家拥有医疗监管机构认可的AI系统完全成为“决策者”，除非做出的决定是微不足道的，否则不太可能对生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因为，医学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一种永远无法量化或解决的艺术。我们可能会永远需要某种形式的人类监督。

理由3.生产率的提高将推动需求

如果建立大规模改善放射工作流程和诊断好转的系统，可能会看到医疗成像需求的大幅增长。

我亲眼看到了这一点 - 当我还是一名实习生时，我们的部门开始了一项新的尝试，减少超声波清单的等待时间。我们打开了一个晚上名单，有三到四个额外的插槽，用于紧急进入的病人或那些已经等了三周以上的病人。起初，这个结果很好，每天有一名学员被分配到这个额外的名单上。毕竟最多只花了一个小时。然而，相当不久，我们开始注意到要求提出“请求额外名单”的请求，在我们知道之前，我们不得不开始开放额外的名单和额外的额外名单，而这些名单又变成了新的正常。我的观点是，在放射学方面，如果您为医生提供一个插槽来扫描病人，他们会找到一个病人来填补这个位置！

随着人工智能成为放射科的新常态，随着扫描时间和等待名单的减少，随着放射学报告变得更加准确和有用，我们可能会继续看到对服务的需求增加。这也许是作者继续看好放射科作为职业选择的主要原因。

我们将需要培训更多的放射科医师，以应对要求的成像潮流和数据生成，甚至可能会考虑其他数据生成专业（如病理学和基因组学）的双重或三重认证。在很远的将来，“放射科医生”甚至可能不会被称为放射科医生，但这并不否定人类仍然会控制数据流动的事实。

那么放射科医生会做什么？

未来几十年的放射科医师将渐渐摆脱过去的平凡任务，并且以华丽的预填报告来验证，以及分析工具来提供数据。

放射科人工智能正在走向数字化，以至于他们的工作成为监测和评估机器输出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动完成每一个可能的寻常发现。在多次CT扫描中测量淋巴结或计算椎体报告转移水平，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工作时间。对于放射科医生来说，可能处理更加复杂的量化产出才是重要的工作。

放射科医生也将被赋予比以前更多的“医生”的能力，生产力的提高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将结果传达给临床医生和患者。当然可以将放射科医师设想为数据传播者，直接走向临床队伍和肿瘤委员会，甚至是直接向患者提供信息。目前的行业力量还没有被完全激发。

关于作者：

哈维博士是放射科医师和临床学者，曾在英国国家医疗服务系统和欧洲领先的癌症研究机构ICR接受过培训，他曾两次获得年度科学作家奖。他曾在古巴卫生部门工作，领导管理事务团队，获得了世界第一的CE认证，并获得了一项辅助医疗服务，现在他是一名顾问放射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