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谈搜狐20年：留得青山在 未来还不错

文/王先

2018 年 2 月 24 日下午 4 点钟左右，农历大年初九，黑绒西装配深蓝牛仔裤的张朝阳走进位于中关村搜狐媒体大厦 2 楼一间会议室，准备接受来自 10 多家科技媒体的小型群访。张朝阳落座的红沙发背后大屏电视里，在过去一个小时循环播放着来自黄晓明、吴亦凡、冯绍峰、赵丽颖、井柏然等明星的“生日快乐”祝福。

2018 年 2 月 25 日，将是搜狐成立整 20 周年。

张朝阳这天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刚从上一场庆祝活动赶来的他语速显得比往日从容。一开场，首先回顾了一遍搜狐早期的创办历程。他认为 20 年在十进制下是一个重要的数字，所以 20 年庆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20 年前在中科大地下室推出了搜狐。我们辉煌过，现在可能处于相对低谷的时期。庆幸的是我们还活着，留得青山在，还有包括人工智能等技术在丰富地涌现。未来还是不错的，而且现在已经展现出了苗头。”

他也坦言，现在回忆太多可能会让人觉得在吃老本，但是在 20 周年的时候回忆一下还是值得的。“互联网对人类来讲是一个重大的事情，可能对中国来讲是一个更大的事情，让我们快速实现了现代化。 20 年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回忆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互联网是怎样在中国诞生的，搜狐的历史可能也是中国互联网的半部历史。”

曾供职于搜狐、后创办酷 6 网的李善友曾公开表示“搜狐是最宽容最信任人的公司”，此后从搜狐出来的龚宇、古永锵也将爱奇艺、优酷等视频网站做得风生水起。被问及如何看这些现象以及搜狐的用人之道，张朝阳对网易科技表示，过去搜狐的管理方式，说好听一点是宽容，说不好听一点是松散，“过去的要求可能确实有点低，现在的要求比较高了”，“我自己的管理经验也有些不足，因为之前一直在大学里做研究。”张朝阳说自己之前在麻省理工研究室，学院的状态下是需要自由和包容来做创新和发明，自己也把这一文化后来带到了搜狐，但现在需要更多的performance，要从“好人文化"变成实现承诺的文化。

被问及如何给搜狐打分，张朝阳说最初回国的 7 年自己在非常勤奋地工作，可以打 9 分;在 2004 年之后可以打 6 分; 2017 年打 9 分，希望可以重新可以把搜狐带到好的状态。 1995 年到 2003 年时走遍了(世界)见各相关的人，甚至有投资人把自己赶出了办公室，并且建议别人也不要投，如果要写投资经历，可能可以写成一本书。至于过去 20 年最关键的几步，他认为首先在早年决定建网站做导航以及几轮融资的成功是最难也是最关键的，后来可能有些忽视产品也错过了一些机会。

“尽管当时我对互联网的理解也比较到位，但还是有些遗憾，比如意识到导航的重要，但在搜索引擎这个事情上却拱手让给了百度……而且还给它交钱，当时脑子真是……”又包括一上市就收购了Chinaren，但后来没有发展好;以及社交网络的机会微博崛起，自己那段时间又休息了几年。“搜索引擎的机会错过了，输入法的发明是能抓住的机会，其实这是最早的一次大数据应用。”

而搜狐接下来的变革，张朝阳自己很认同“要做成百年老店”需要在文化和管理方面打磨的观点，他说自己虽然不是在第一线和团队一起来研究产品技术，但青山(资源)还在，只要团队有追求卓越的精神，还是可以让想法实现，比如在新闻资讯领域对AI的使用，包括视频领域也一样，所以还有很多机会在人工智能技术趋动下做创新发展，毕竟用户规模也是非常可观的。

关于搜狐未来的想象空间，张朝阳想了几秒钟，说可能还是机器运算的提升导致资讯提供和社交组织方面能够做好，比如搜狗输入法里一些靠谱的医疗搜索等，“老的坛子装的新酒……AI的使用，机器能力的提高，包括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都是能看到的能让我们重新崛起的利器。”

最近一段时间区块链话题大热，张朝阳说自己还在研究学习，“我有时会后知后觉一点”。

说到自己最酷爱的跑步，他透露自己每天都会跑 7 公里，而且最后一公里的速度都会控制在 5 分名 4 分半以内，“我对自己的体能要一直保持下去，接下来还要游海峡”。张朝阳坦言，十年前可能自己真是一个利己主义者，总是想着成功，但现在不大一样了，他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希望未来可以更谦卑、感恩。他比喻过去有一种摇滚歌星般的感觉，但后来一段时间则是没落贵族的失落感。这几年自己对人生的看法已经发生了 180 度巨大转变，现在人生观发生了改变，也没有了什么失落感，“对名利已经看得很淡”。

他特意强调当年的抑郁和失落不是因为公司，“和公司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