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秦湛简介

秦湛简介

秦湛,生卒年不详,字处度,号济川,行名大七(一作祖七),高邮(今属江苏)人,秦观之子。官宣教郎。绍兴二年(1132)添差通判常州。四年(1134)致仕。少好学,善画山水。词存《卜算子》一首,见《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四。

人物生平

  秦湛,幼承家学,工于文,宋元祐五年(1090)应举未中,随侍于父亲身边。绍圣元年(  秦湛像1094)秦观被诬,目为元祐党人,追论不已,一贬再贬,一直流放到广东雷州。流放途中,父子失散。宋元符三年(1100),秦观卒于广西藤州,秦湛方从湖南奔丧至藤州,与范元长扶榇北还,因时局不稳,不便还乡,遂停殡于潭州(即今长沙)并守制。崇宁四年(1105),秦湛奉父榇离潭州抵高邮,葬于扬州西山蜀冈祖茔。秦湛历经十余年风雨,方回到故乡。 由于受元祐党人子弟的限制,秦湛仕途无望,遂游学于外,成为中官梁师成的座上客,时人非议之。秦湛梁师成座上客,这恐怕与所谓《朱墨史》有关。《齐东野语》中有《朱墨史》一段记载:绍圣中,蔡卞重修《神宗实录》,用朱黄删改,每一卷成,辄纳之禁中,盖将尽泯其迹。而使新录独行,所谓朱墨本者,世不可得而复见矣。   梁师成在禁中见其书,为秦湛诸人道之,诸人幸其书之出,因回:“此亦不可不录也。”师成如其言。及败没入,有得其书,携以渡江,遂传于世。   梁师成自谓苏(轼)氏遗体,以招延元祐诸家子孙,苏轼、秦观有师友之谊,作为秦观儿子的秦湛自当在被招之列。秦湛则因其父被诬“增损神宗实录”一贬再贬,谪死道途,为探知其真相,而成为梁师成之座上客,当在情理之中。   秦湛曾通判常州,仕至宣教郞,尝注《吕好问回天录》,其词作仅存《卜算子》及一些断句,如“藕叶清香胜花气”为一时盛传之句。秦湛亦能诗,尝与李之仪唱和。其文仅见《西菩山寺记》载于《锡山秦氏文钞》卷首。

通判常州

  秦湛通判常州的时间有两种记载,一种记载是在政和中,另一种记载是绍兴二年至绍兴四年,即所谓政和说和绍兴说。   秦观后裔家谱中无一例外地记载了秦湛政和中通判常州,清康熙《常州府志》记载了秦湛在政和六年(1116)任常州通判,时间较家谱更进一步落实到年份。   1926年锡山秦氏九修宗谱,秦毓钧据《咸淳毗陵志秩官门》的记载,秦湛通判常州的时间是绍兴二年(1132)四月至绍兴四年,并在宗谱上加以说明。(见《锡山秦氏宗谱》上秦毓钧撰《先淮海公墓改葬年月考》)此说得到了扬州师范大学教授秦子卿的认同,顾吉辰在《祠堂博览》2005年冬之卷《也谈秦观改葬的时间》一文中予以认同,并提出了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记载,否定了政和说。据《要录》卷51高宗绍兴二年二月戊子条:“右奉议郎,监诸军计司秦湛添差通判常州,以党人子特录之也。(注:湛,观子,已见)”记载确凿,与咸淳毗陵志合,可证秦湛在绍兴二年曾通判常州,但并不能依此推翻秦湛在政和中曾通判常州的事实。   这里有一个问题值得考虑。咸淳《毗陵志秩官门》载:“添差常州通判军州事一员,宋初置,省于建炎,复于绍兴。”靖康之难,宋高宗即位改元建炎后南逃,时局不稳,常州通判就没有了。到南宋定都临安(杭州)后改号绍兴,恢复常州通判,秦湛又通判常州,这时秦湛是右奉议郎,监诸军计司,是有官职的,因此不能排除秦湛在此前就曾通判常州,即秦湛在政和中通判常州期满后,就任监诸军计司之职,因在常州有惠政,故在绍兴二年再次通判常州。因此,笔者认为秦湛曾两次通判常州,因宗谱修辑时只写了秦湛的最高官职常州通判,记录了其最初的一次任职时间。

现存词作

   【卜算子·春情】   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极目天涯百尺楼,人在楼中否?   四和袅金凫,双陆思纤手。拟倩东风浣此情,情更浓于酒。

秦湛词作鉴赏

  秦湛字处度,高邮(今属江苏)人,秦观之子。绍兴二年(1132)添差通判常州。四年(1134)致仕。少好学,善画山水。词存《卜算子》一首,见《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四。  ●卜算子·春情  秦湛秦湛  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  极目天涯百尺楼,人楼中否?  四和袅金凫,双陆思纤手。  拟倩东风浣此情,情更浓于酒。  秦湛词作鉴赏  这首词,当中四句具体写怀人,末二句则怀人的基础上集中笔力抒发愈遣愈浓的愁情。全词写景抒情两方面均别具一格,饶有情韵。  首二句云春透波明,云寒峭花瘦,都是春风中胜景。“春透水波明”,以水写春,是说春光已透,水波澄澈如镜。“寒峭花枝瘦”,是说春寒优,所见之花有未开者,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以“瘦”字形容含苞待放的花枝,颇为生动传神。以上两句一反当时词坛绮靡凄婉、柔媚香艳的词风,营造出瘦骨凌霜、刚健峭拔的词境。  三四两句直抒词人心中痛苦的离情。这春光明媚的时刻,他看到那瘦小的花枝,不禁忽有所思,这种感情渺渺茫茫,甚至有些捉摸不定。也许这瘦小的花枝幻化为他那恋人的倩影,于是他不自觉地极目天涯,想看到恋人曾经居住过的那座高楼。“天涯”,极言其远:“百尺”,极言其高:四字虽很通俗,却展示了一种虚无缥缈的境界。“人楼中否”一句,以自言自语的问句,点明所想者是他心目中的那个人,表达了他对分别已久的所恋者无限深厚的情意。  过片两句紧承前意,描写昔日楼中相聚的情景。“四和”,香名,亦称四合香。“金凫”,即金鸭,指鸭子形的铜香炉。“双陆”,古代一种博戏的名称,相传是三国时曹植所制。本置骰子两只,到了唐末,加到六只,谓之叶子戏。其法中国已失传,流传至日本,称飞双陆,现尚存。词人回忆当年楼中,四和香的烟缕从鸭子形的铜香炉中缓缓升起,袅袅不绝。他和那个女子正作双陆这种博戏,女子玩弄双陆的纤纤玉手,使他历久难忘。往日的甜蜜生活,女子的形象特征,词人只是感情的抒发中顺带说出,自然而又妥贴,这比作专门交代要高明得多。  结拍两句,化景语为情语,设想奇警,把词人当时矛盾心情极其深刻地揭示出来。此处连用妙喻:衣裳沾有污垢,可以洗涤,心灵染有愁情,也说可浣;而借以浣愁者,不是水而是风,浣而愁未去,反而更浓,其浓又恰浓于醇酒,这两句用一个比喻,以后一句加强前一句,使情绪更推进一层;而两句之间,又用两个“情”字构成顶真格,衔接紧密,语气连贯,词人的感情似不可遏止,倾泻而出。因此显得不柔媚、不凄婉,与起首所定下的峭健的基调相一致。这样就把它从传统的花间风格区别出来。  南闲胡仔称秦湛(秦观之子)的词“藕叶清香胜花气”“写景咏物,可谓造微入妙”。这一评语,用以评折此词的艺术特色是十分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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