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神背后投资人:在以太坊0.3美元时 All in,如今却要超越以太坊
文 | 木一
他是区块链世界的先行者,第一时间看到了以太坊白皮书,参与了其ICO,并在技术方面与V神交流颇多。
他联合创办了著名区块链企业公证通,让区块链底层技术走向真正落地。
如今,他有了一个更为伟大的梦想:让万物上链,自由流通。
他觉得,投身区块链,是自己的宿命,也是自己的幸运。
01 发现以太坊
2014年初,美国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一家分布式基金,请软件工程师吕旭军帮忙考察一个项目。它叫以太坊。
它的创始人叫Vitalik Buterin,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俄罗斯年轻人。这个20岁的年轻人,刚刚在Bitcoin Magazine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口气很大:《以太坊:一个下一代加密货币和去中心化应用平台》。
此前,吕旭军已经考察过很多区块链项目。但当看完以太坊的白皮书,他还是热血澎湃。这很少见。
“这就是下一代了。”吕旭军激动不已。
此后,他读完了Vitalik Buterin在Bitcoin Magazine上的所有文章。越读,他就越相信,后者不是在吹牛。
这是因为,比特币的扩展性有限,而以太坊是内置了编程语言的区块链协议,可以进行智能合约开发和应用。
因此,如果说比特币属于区块链1.0时代,以太坊就属于区块链2.0时代。
当年7月,以太坊启动了ICO。
因为看好以太坊,吕旭军是以All in的方式投资的——他把自己手头所有的比特币,都换成了以太坊。
在当时,全世界没几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太坊的ICO分三个阶段,吕旭军都参与了。他购入以太坊的平均价格,是0.3美元。
作为一个坚定的价值投资者,这些以太坊,基本被他持有至今。
截至发稿时,以太坊的价格为410多美元,也就是说,吕旭军的这笔投资,翻了1300多倍。
他的投资眼光之狠、之准,对区块链的理解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吕旭军之所以具备这样的判断力,与他的背景有关。
他在1988年考入北大,获得经济管理系学士学位,又到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攻读经济学博士,后改学计算机,在美国有多年软件开发经验。
而区块链涉及内容,既有计算机技术,也有经济学知识。换言之,一个顶级的区块链人才,既要精通技术,也要精通经济。
而机缘巧合,这两种学科背景,吕旭军,正好都有。
“选择区块链,就是我的宿命。”他如是感慨。
吕旭军
吕旭军还记得第一次读到中本聪白皮书时的震撼。
那是2012年,比特币诞生的第4年。在一个奥斯汀的开发者聚会上,他听说了“中本聪”这个名字。
上网搜出中本聪的白皮书,他被那个精巧构建的世界深深打动了。
因为经济学的背景,他敏锐地发现:去中心化的区块链世界,不再需要传统的中心式股票交易所。企业的协作模式,将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逐渐意识到,区块链,是几百年来最重大的金融革新。”吕旭军说。
他就此准备投身区块链行业。
02 创立公证通
2014年,吕旭军与几个奥斯汀的朋友一起,创建了公证通(Factom)。
这是一家专注于数据存证的区块链公司,吕旭军是CTO。公司的名字也是他起的,来自拉丁文Factum,意为“确定的事实”。
吕旭军还请Vitalik Buterin担任顾问,在网上相识的两人,终于在现实世界中谋面了。围绕公证通的整体设计、技术和白皮书,他们进行过多次交流。
最后,公证通的白皮书是这样写的:“提供世界上首个准确的、可核查的和不可更改的审计公证流程和方法。”
在当时,全世界几乎没有这样的公司。这就注定,它会走得异常艰难。
这是因为,市场处于极早期,教育客户的过程非常漫长。很多人不明白区块链是什么,能做什么。
而公证通的融资不多,很快花完了,吕旭军不得不帮着全世界找钱。
从大环境来看,公证通成立的这一年,也是区块链世界的多事之秋:
当年2月,全世界最重要的交易所MT.gox,账户上85万个比特币消失,宣告破产。
一个月后,中国央行发行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比特币风险防范工作的通知》,中国境内比特币交易平台被关闭。
双重重击之下,比特币的价格直线跳水,从1000美元暴跌至100美元。
恐慌,在数字货币投资者中蔓延。整整两年,行业陷入低迷。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一头扎进去了。”吕旭军说。
公证通开始与美国国土安全局合作,跟踪跨境人口和商品,防止黑客攻击物联网设备;
与洪都拉斯政府合作,做土地产权记录系统;
与比尔·盖茨基金会合作,进行疫苗追踪……
而公证通最核心的业务,是将抵押资产信息上链,保证其透明度和可审计性。
这一业务的灵感,来自对美国2007年次贷危机的痛定思痛:万亿级资产在二级证券市场上打包兜售,人们很难知道其优劣,由此造成危机。
而区块链,可以很好地解决行业痛点:房屋购买的每个流程都会上链。在二级市场交易时,资产可以被穿透式审计。
而吕旭军,参与了这整个流程的设计。
2015年10月,公证通开始走进大众视野:《经济学人》杂志发表了名为《区块链,信任的机器》的报道,对公证通进行了专门介绍。
“这或许是第一个把区块链带到大众面前的报道。”吕旭军说。此后,区块链逐渐从专业领域,走向了更为宽广的世界。
03 万物可上链
2015年9月,吕旭军应邀回到中国,到各地演讲。他发现,中国的市场巨大,中国人对于区块链的热情,也在逐渐升温。
吕旭军在清华大学演讲
他受邀成为了中国数字货币研究员。当听说央行可能发行数字货币的消息,他激动不已。他觉得,“区块链将给中国带来千年一遇的机遇”。
也是那一次,在参观北京金融博物馆时,他突然发现,博物馆里挂着自己的头像,以及公证通的介绍。
“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头像会被挂在博物馆。那种感觉是,你正在参与书写历史。”那一刻,吕旭军动了回国的念头。
那天,他还得到了一个纪念品:1980年美国国防部做的互联网雏形Aparnet设计图。它代表的,是早前一个伟大浪潮的起点。
他把它挂在自己的办公室,不时凝视,同时思考区块链的现在与未来。
他发现,和计算机最初诞生时一样,区块链世界,也处于各自孤立隔绝的地步。互联网改变了前一点,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后一点呢?
他有了一个野心极大的想法:做把区块链都连起来的“互联网”。
2016年,吕旭军回国,与联合创办公证通的好友汪波一起,在中关村创办了网录科技,并获得千万级天使融资。
他把在那张1980年的互联网设计图前涌现的想法,一一付诸实践。
利用跨链协议,他正在打造一条基于以太坊技术的公链。
它叫万维链(Wanchain),能结合智能合约和隐私保护,打通其他公有链和联盟链,完成不同资产之间的跨链交易。
但跨链的技术难度极高。因为每条链的共识机制和底层技术,都不一样,互通极难。
此外,做资产转移时,还必须格外谨慎,避免双花。
直到团队找到了美国科学院院士姚期智最先提出的安全多方计算,吕旭军才发觉:这条路,真的能走通。
与此同时,他也与全世界研究跨链协议的公司组建联盟,希望构建未来区块链的互联网基础协议标准。
但吕旭军的理想远不止于此。
在打破区块链世界的壁垒之外,他还希望打破传统资产与数字资产之间的壁垒,让它们融通无碍。
“我希望万物都能转化成资产上链,而所有资产,都可以自由流通。”吕旭军说。
为此,他还在打造多条垂直行业局域链LANchain。他设想,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可以把资产放在LANchain上。而LANchain上的资产,可以被转移到Wanchain上。
如此一来,传统世界与区块链世界就被打通了。
在吕旭军的脑海中,存在一个美好的未来世界:人人都有数字钱包,里面有无数的资产。大家能用数字资产抵押获得数字法币,用数字货币购买服务和理财产品,甚至能用它们交水电费……
“到那时,互相隔绝的区块链,将会走进一个新的时代:万物可上链,万物可流通。”吕旭军说。
他已经非常清楚地看到,这是一条必然的路,不可逆转。
作为一场席卷一切的伟大革命,区块链还处于发展初期。
但能确定的是,在可见的未来,它会掀起更大的波澜,其规模也许远超人们想象。
生于其中,引领潮流,见证历史,改变世界。
这是先行者的宿命,也是他们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