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汛情“耳目”!济南穿黄北跨都要躲开泺口水文站

虽然很少进入公众视野,泺口水文站却年复一年地在防汛抗旱中充当着“耳目”和“参谋”,一代代水文人伴随着黄河潮涨潮落,记录下它的每一次脉动。随着济南“北跨”战略的实施,地处新老交界区的泺口水文站地理位置将更加醒目。

工作人员采黄河水中沙样。

洪水一来,职工不眠不休

走在泺口段的黄河大堤上,细心的人会发现,这里镌刻着两个石碑,一个记载着泺口水文站的历史最高洪水位,另一个则是历史最大流量。1996年8月18日,泺口站附近的黄河水位上升至32.24米,比现在的河面高了整整6米,泺口水文站竖立的五根水尺,已经淹到了最上面一根。

泺口水文站职工刘新民记得,当时正是黄河河床淤积最为严重的时候,虽然流量不大,但水涨得很高,整个泺口滩区全部被淹没了,“站在大堤上放眼望去全是水,波涛汹涌,很是壮观。”刘新民说,那次测量持续了十几天,站上所有人都不眠不休地在岗上,无一人离开。

上世纪初泺口水文站下游的景象。

其实除了“96·8”洪水,更早来到泺口水文站的职工唐通还经历过另一次印象深刻的洪水。1976年的9月5日,晚上8点,正是唐通值班。他观测到泺口站黄河水位达到32.09米,“去看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最高水位,水一落下去就明白过来了。随即就听到了枪响,那时咱黄河北边还有个北泺口村,村民生活在地势低洼的滩地里面,有民兵驻扎,当晚生产堤决口把村子都淹了,枪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好在村民迅速撤离,搬迁到了现在的堤口庄,从那时起北泺口就不存在了。”唐通记得,1976年、1977年两年间黄河多次发洪水,而作为水文工作一个重要的特点是,汛期不能离站,不得请假,要吃住在站上。

其实,黄河在一年四季都有汛期,水文站基本都在24小时不停歇地运转中。据了解,在3月底、4月初,因内蒙古河段解冻开河,河槽的蓄水量下泄,又因宁蒙河段的冰凌洪水传播到下游,正值桃花盛开季节,故称“桃汛”;在夏季7月、8月形成的暴雨洪水,因正值伏天,称“伏汛”;秋天9月、10月形成的暴雨洪水,称“秋汛”,伏秋两汛时间相连,又都是发生暴雨洪水的季节,合称“伏秋大汛”;在冬季,因黄河下游河道封冻,河槽大量蓄水,在解冻开河时,往往形成洪峰,并伴有大量冰凌下泄,很容易在弯曲狭窄河段卡冰阻水,壅高水位,威胁堤防安全,故称“凌汛”。

有记载以来黄河泺口水位最高值出现在1996年。

作为窗口,它是防汛耳目

在黄河流域,泺口水文站是与兰州、花园口齐名的水文站,是黄河上重要的“窗口”。被称作“窗口”,不仅是因为它们承载了黄河厚重的历史,还有它们在黄河防汛抗旱、水量调度中占据的特殊地位,由此可见泺口水文站的重要性。

泺口水文站不仅承担着向国家防总、黄河防总、山东黄河防汛指挥部、济南黄河河务局、山东水文水资源局等单位的报汛任务,还为黄河下游山东河段的防汛抗旱、水量调度、工程建设、地方经济发展等提供精确的水文资料。不仅是国家的重要水文站,也是基本报汛站。经过多少代水文工作者的辛勤努力和付出,水文站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了大量准确可靠的水文数据。

“我们一是为地方水利建设提供基础水文信息服务;二是为上级防汛部门的防汛决策提供准确可靠的水文情报,在防汛抗旱中发挥‘耳目’和‘参谋’作用,保障防洪减灾中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三是为黄河下游山东段的防汛抗旱及水资源统一调度和管理提供全面服务,如低水调度、引黄济津、引黄济淀、引黄济冀、引黄济青等。”泺口水文站站长万鹏说。

每一串记载的黄河水文数字的背后,都饱含着水文人的汗水。做水文人既要有技术头脑,又考验体力。风平浪静时倒是相安无事,一旦大水到来,扛着8米长、20多斤的测深杆往水中打深,还不能打歪,又要拿着十几公斤的采样器在水里取沙,对体力的考验可想而知。

当时民间流行这样一句话: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卖炭的,一问是水文站的。泺口水文站的高级工程师董学阳曾经在河道队工作,负责在每年汛期前后统测黄河河道淤积变化,“九曲黄河万里沙”,大水退走后的黄河全是淤泥,他说:“下去时根本不能穿衣服,因为滚得全是泥巴,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万鹏说,黄河受多泥沙、河床摆动影响,水流条件较复杂。进行水文测验时,身处半空中,脚下是滚滚的洪水,钢板船在大洪水中飘荡,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住的,所以水文人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敬业精神,不但得有理论知识做基础,还要在实际工作中不断积累经验教训。

(齐鲁晚报 齐鲁壹点记者 于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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