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周, 我们的眼泪不值一文
人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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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总有人想要用种种理由消灭幸福所需要的参差多态。
——王小波《思维的乐趣》
似乎是为了给过于薄情的看客长点记性,赚得人们无数眼泪和怒愤的三原色事件,在本周有了结果,讽刺的是,大众在朋友圈转发最多的却是“塔西佗陷阱”。腾退事件则演变成了无数查无此文的404,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一切都会被下一个热点埋没。
过去一周,我们的情绪在这个城市显得愚蠢,我们的眼泪也变得不值一文。
究竟该相信什么?相信谁?这些问题同样出现在迅雷的罗生门里。
而北京确实在慢慢折叠,这些故事几乎在同时上演着:有人露宿街头仓皇离去,感悟在这座城市里的身不由已;有人则在谋划改变世界,比如本周末出狱的李一男。
也不必过分怨天尤人。在这个最好又是最坏的时代,每个人对他所属的社会角色都负有责任,对于这个社会的弊病,大概也很难彻底撇清关系。
壹
争议中的陈磊
迅雷以不及掩耳之势,开始了冬雷阵阵的纷(si)争(bi),首当其冲就是迅雷现任CEO陈磊,在迅雷金融的公告中,陈磊被指涉嫌非法集资和技术骗局。
今年6月取代迅雷创始人邹胜龙成为CEO的陈磊后来者居上,在他的主导之下,迅雷开始变革,随之而来的,是迅雷股价暴涨6倍,玩客币被哄抢。这个曾经活在江湖传说里的企业,再次成为资本的宠儿。
利益纠葛也随之而来。
从本周二开始,迅雷集团和迅雷大数据公司就为看戏的大众们上演了一场罗生门。从陈磊为代表的迅雷集团发声将迅雷大数据公司及其子公司踢出迅雷大家庭开始——迅雷集团要求后者全面停止对迅雷商标的使用,双方进行了至少4个回合的公关大战。
孰是孰非尚难定论,但资本的反应向来敏捷。内讧事件爆发后,迅雷股价跌跌不休,仅仅四天,跌幅就达到53%。
风暴中心的陈磊保持了沉默,这也符合他作为技术男的一贯风格。即使掌管了这家拥有十几年历史的老牌互联网公司,并一手把“迅雷”变成今年科技媒体眼里的热词,他少有的几次公开露面,谈的还都是技术。
Anyway,这年头,大家表面上体体面面惯了,这种“家丑”更是少有外传,大家且看且珍惜。
在一起的陆奇和雷军
贰
本周二,金钱的力量让陆奇和雷军在一起了。
在第一届小米IoT开发者大会上,陆奇和雷军搂在了一起。当然,前者作为主要站台嘉宾仍然不忘为百度的AI代言,称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
不过网友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些。在这个流行卖腐的时代,这条新闻的评论区里,被点赞最多的留言是:在一起、在一起。
如果你还在担心网友戏谑会导致当事人不适,那就纯属瞎操心了。毕竟,百度自己官微的配图都是这样、这样的——
至于雷军,人家可是长期统治B站鬼畜区的大神,还介意这点抖机灵的?
不过雷军的烦恼大概是怕李彦宏吃醋。早在两年前,在央视《开讲啦》的节目里,当撒贝宁问李彦宏:“马云、马化腾、刘强东、雷军落水,只能救一个,你救哪一个?”后者毫不犹豫地答:雷军,“因为雷军最近送我一台小米手机。”
嗯,由此或许也可推测,对于“在一起”这桩事,百度和小米早就“郎有情妾有意”了。
叁
变慢的快递员经历了什么?
那场大火只是蝴蝶效应的开始。
在北京,随着为期40天的安全隐患排除开始,无数快递员取货的仓库被停工整顿。中通、申通等快递公司均发布《告客户通知书》,称快递将延迟。
如果仅仅是延迟,等待总能解决问题。
但事实却是:无数的快递员被清退。这场发生在北京城市边缘、城中村里的变化,也让格子间里的白领们感受到了威力:外卖和快递都变慢了。
很多人由此才开始关心,身边最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是怎样的。
首先,这些人大多来自农村。这也是很多快递公司的招人标准——来自农村意味着比本地人吃苦耐劳,好管理。据某家政o2o平台数据显示,国内从事家政服务的超过90%是农民工。
其次,他们是低廉的劳动力。数据显示,北京100多万的名快递员中,有90%的人没有劳动合同,更别提什么五险一金。这个行业里还有数百万的兼职外卖人员,除了按单计价,没有任何工资成本——低成本的劳动力成为电商互联网完成资本积累的基石,也让人看清了中国互联网是怎样野蛮生长的。
当留守的外卖员们在小宾馆或兄弟老乡那挤一夜的时候,在北京生活的人们也感到了焦虑——脱离了人口红利的o2o业务必然会增加用工成本,但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相信不久的将来,加班到深夜的你,又只能默默吃上一碗泡面了。
李一男的未来会好吗?
肆
距离李一男出狱还有1个多月时,舆论已经开始骚动了。有消息称,他将在本周末出狱,随后进入休整期,明年初才正式回归牛电科技。
“天才少年”、“中年陨落”等词频繁出现在李一男的相关报道里,有人开始伤仲永,也有人对他的出狱抱有很大期望。
在李一男入狱缺席的这两年,互联网江湖确实发生了很多变化:PE开始回收红利,美团和大众点评合并,滴滴和Uber合并;分答、在行出现,知识付费成为互联网的新宠;直播行业进入百团大战;大佬们开始频繁谈论人工智能……
没人知道李一男怎么度过的狱中的岁月,有小道消息称,他曾给任正非写信,但熟知他的人知道,这一路走来,李一男将很多看似好的归宿抛在身后,无论是华为的副总裁还是百度的CTO,甚至是投资人的名号。
在入狱前的那个夏天,他正为自己最后一次创业孤注一掷(点击阅读《中国商人越狱记》),为了做好发布会的演讲,他曾灌下一瓶啤酒在几十号员工面前,站在桌子上演讲。
而入狱终止了他所有关于小牛电动车的想象。
影片《肖申克的救赎》里,主人公安迪在给出狱后的瑞德的信中写道: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李一男创业小牛电动车时也曾说过,“即使摔过很多跟头,也没必要对这个最好的的时代失望。”
不管怎样,祝福李一男。
伍
失联的AC娘
本周一晚上11点,失联3天多的AC娘终于上线了。
成立10年的A站再次以关停传闻进入大众视野,回首过去几年AC娘所遭遇的磕磕盼盼,很多A站用户又热泪盈眶了。
这不是A站第一次药丸,其中一次是因为黑户口——AcFun的域名曾长达8年没有备案。深挖历史你还会发现,AC娘还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2010年被亲爹以400万人民币的价格卖给陈少杰,后者借用A站孵化出斗鱼直播后,将AC娘抛弃。自此,AC娘开始了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
由于所托非人,从2015年8月~2016年7月,不到一年的时间里AC娘就换了3个主人。
再次看到A站将要被关停的新闻,一位用户用二次元的口吻留言说,“要活下去呀,魂淡。”对有些用户来说,和AC娘度过的那些时光是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起AC娘就仿佛回到了那个在宿舍刷剧、让室友帮忙答到的日子。
没经历过的人则更多在感叹,AC娘错过了很多弯道超车的机会。正如易到用车的创始人周航反思的那样:一个开创者为什么不是领先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毕竟相比AC娘,B站的22、33娘已经过得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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