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自动驾驶汽车首次体验：如果我患偏头痛，那就坚决不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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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旗下的自动驾驶汽车首次向非投资者和非通用员工开放。

整理 | 王宇欣

来源 | wired

该自动驾驶车辆对距离较近的行人十分友好，当行人准备通过人行道时，车辆会自动停下。

没有什么会让你讨厌人类——反复无常、善变、不按计划出牌、靠不住的人类，就像坐在自动驾驶汽车后面的感觉。周二旧金山的新闻发布会上，我乘上了一辆通用发布的白橘相间的自动驾驶汽车。汽车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恐慌。在差不多 20 分钟，接近 3 英里的车程当中，有两名行人突然窜到了汽车前方，很幸运，他们不知道刚刚自己的生命完全系于一个软件之上。两名自行车手则突然转弯，猛地一下转过角落，在停止标志下停下车。他们为什么不能像自动驾驶汽车一样：谨慎、考虑周到、警惕意识高一点呢？

但是这种混乱的场面之后，就是人类之间的沟通交流，「诶呀、不、你先走、老兄、我先走」。这就是城市运行的方式。这意味着如果要实现车辆的自动驾驶，没有人类驾驶员，它必须理解并且预测道路周围非驾驶员的行为。

在这方面，电自动驾驶汽车——雪佛兰 Bolt 就做的不错。我的旅途并不是一帆风顺，自动驾驶汽车实在是太谨慎了，哪怕是一次很轻微地擦碰，汽车也会摇晃着停车。如果硅谷的座右铭「快速行动，破旧立新」，底特律的座右铭应该就是「在限速下行驶，只要不杀生即可。」

在自动驾驶汽车里这段颠簸的旅程告诉我，Cruise Automation 公司——2016 年被通用汽车收购——在自动驾驶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进步。在本文的撰写期间，没有旧金山市民在自动驾驶汽车的行驶中受伤。但是美国最大的汽车制造商在人类驾驶员退居二线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乘坐自动驾驶汽车

本周 Cruise 向记者打开了自动驾驶汽车的车门，这也是该公司首次允许非投资者和非通用公司员工进入汽车内部。从 8 月份，Cruise 推出自己的预约叫车应用 Cruise Anywhere 以来，工作人员就开始在旧金山发起了自动驾驶乘车服务。开始行程之前，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台 iPhone，我使用上面的 App 叫了一辆车。在三个预先指定的目的地之中选了教会湾 （Mission Bay ）的一个篮球馆，一台名为 Pickle 的雪佛兰 Bolt 接受了我的预约。

但是，它取消了我的预约。周围也没有其他的汽车来接我。最终，另一辆名为 Chinchilla 的汽车停在了外面，载着我前往目的地。

装在 Cruise 自动驾驶汽车后座上的 iPad 上显示的画面，显示了路线、汽车名字以及目的地。

Cruise 自动化

Cruise 的自动驾驶汽车还没有完全实现无人化。两名自动驾驶汽车训练员坐在车前——一名安全驾驶员，脚放在制动踏板，手放松地环着方向盘，乘客座位上还有一名助手，膝上放着笔记本，嘴里小声说着方向以及注意的话，通过 Slack 向同事发送讯息，并在乘车途中记下一些东西。（这与 Google 的自动驾驶汽车部门 Waymo 形成了对比，Waymo 在凤凰城郊区投放的测试车辆完全没有人类跟车，并且其计划几个月之后在凤凰城郊区提供完全无人的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

所以，整个过程感觉都很安全。同样，我对周围汽车的人和行人都感到很满意。汽车会给路边骑自行车的人让出很大一部分空间——我们跟在他后面行驶了几分钟，他拒绝从自动驾驶汽车的路线上离开。对那些靠近人行道的行人，Chinchilla 考虑得也很周到，在他看起来要过马路的时候，自动驾驶汽车会停车。到行程尾声的时候，汽车开始左拐穿过一个人行道，这时路边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性正走向道路。在她转身穿过街道之前，我默默地祈祷，千万别伤害了孩子。与此同时，我们的汽车在路口中间猛地停住了。Cruise 的员工后来告诉我，他们对汽车进行了程序设定让汽车预测行人的行为。但是现在，汽车并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对于普通的人类驾驶的汽车来说，这些自动驾驶汽车非常讨厌。自动驾驶汽车通常都开得很慢——在我们的行程中大部分是以 15/20 英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汽车会在遇到危险时停车，有时候刹车会让乘客猛得向前。（如果我患有偏头疼，我不会选择乘坐自动驾驶汽车的。）有时候自动驾驶汽车会感到困惑，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停在原地。有一次，Chinchilla 靠近了一辆在单行道上停车的公共汽车。道路上有足够的空间来绕过公共汽车，但是 Chinchilla 停下了，对自己即将进行的绕行行为考虑良久。考虑 ing... 考虑 ing... 大约两分钟之后，安全驾驶员终于关掉了自动驾驶模式，驾驶汽车绕过了公车。虽然没有汽车在我们后面停车等待，但是如果有的话，那么就会——滴滴滴滴滴！（Cruise 的 CEO，Kyle Vogt 后来告诉我，激光雷达传感器决定了自动驾驶汽车两侧的空间有多大，但过去几周这方面遭遇了技术问题，因此汽车在绕过障碍物时会比通常更为谨慎。）

是的，这些汽车比你的叔叔更保守，虽然他们会给你转发那些跟自动驾驶有关的让人恐慌的邮件。Cruise 表示，汽车在被编写程序时正是基于这样的目的。「除非我们确定自动驾驶汽车绝对的安全，否则我们不会推出这项服务。」通用汽车公司总裁 Dan Ammann 周二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但 Vogt 拒绝回答如何确定自动驾驶汽车安全性的问题。

结果是，比起成为发起冲击的一方，自动驾驶汽车更有可能承受冲击。根据向加州汽机动车辆管理局提交的强制性报告，仅在 2017 年，Cruise 汽车涉及 21 起事件。总的来说，结果相当不错：Cruise 不会宣扬他们测试了多少英里，但在旧金山有 100 辆车，而且 Cruise 公司是 24 小时全天候进行测试。仍然有 13 辆汽车发生了小型的交通事故——自动驾驶汽车被追尾了。如果是一个人类驾驶员紧跟在自动驾驶汽车后面正在发短信，或者放空思想，她可能注意不到前方自动驾驶汽车，于是来不及紧急刹车。Cruise 官员告诉我，人类驾驶员应该注意这些测试车辆，就像平常那样。注意。人类是存在缺点的，缺乏耐心。当他们行驶在这些汽车周围时，人们也许不得不比平时驾驶得更好。也许对人类要求的太多。

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也许这些车代表着所有的驾驶员，不管人类驾驶员还是非人类驾驶员，都应该让自己更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人，而非正在考驾照的青少年，尽管这个青少年做得还不错。在我乘坐的过程中，自动驾驶汽车从一辆垃圾车旁边驶过，经过了一个环岛，遇到了一点危险，在拥堵的路况下，向左转。整个过程都像精力充沛的出租车那样有耐心和策略。

Vogt 说，「自动驾驶是十年来最具挑战性的工程问题」。但是，如果我要在旧金山的安静地段匆匆游览的话，通用汽车的测试就会变得更难。比如，上个月，它宣布将在曼哈顿市中心开始测试，然而，人群中「我在这里散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街道。